高個子的男人晃了晃盒子,面露喜色,“這不就找到了,我就說,這麼長時間不來點實跡的,也太背了。”
“開個好的,開個好的。”男人又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好話,他打開盒子,驚喜地低叫了一聲,“槍,太好了。”
兩人沒多待,話也只說了那兩句,也算謹慎,確定兩人走後,文淵卓站起身,腿有些麻,那東西變數不知,得找一個看看,看……
枯抬眸,舉了舉手中的盒子,“文淵,看,撿到一個盒子。”
文淵卓心下疑惑,難不成只他一人沒有那什麼,運氣嗎?
“哪找的?”文淵卓雖開口問,但並沒有搶奪的意思,怕喧賓奪主,他偏了頭。
“你想要嗎?給你好不好?”枯把盒子放在他手裏,眼眸暗沉沉地盯着他,“我會照顧好你的,盡量不惹你生氣,你聽話在我身邊。”
他沒站起來,鼻尖在文淵卓手背上蹭,像突然得了趣,時時刻刻想抓着不放。
枯向來隨心所欲,想什麼做什麼,又管會瞧人眼色,雖然文淵卓藏的深,但逼急了生氣的樣子讓他知道這人一根筋,打一棒子給顆甜棗的招數最靈。
“我不要。”文淵卓說:“拿走吧。”
他跟枯說話怕他不明白,很是直白,“騙不了我的,這筆買賣很喫虧,而且我的自由,說實話,你真的管不住,因爲你沒有這個能力。”
“啊,這樣嗎?也對,叔叔那麼厲害。”枯輕輕笑了一聲,而後握住他的手腕,仿若癡迷地蹭着,“幹淨的文淵,回去一定會把我的味道一點點洗掉吧,哈,真可愛。”
你是真有病。
文淵卓沒說出來,這話太具有主觀攻擊性了,說出來不合適。
手被不停的蹭着,文淵卓無視了那感覺,隨他去,自動把枯和周圍帶來的麻煩的環境歸爲一類。
麻煩,都是麻煩,要忍耐,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給你。”文淵卓把盒子遞過去。
“不,文淵幫我打開再給我吧。”枯搖搖頭,“爲什麼不同意呢?”
“爲什麼要同意呢?”文淵卓把盒子壓在他的臉上,把自己的手換出來。
“你不想要我嗎?”枯收了笑臉,不怎麼在意地說:“我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你都可以,隨你的心意……支配。”
文淵卓抬眸掃視他,枯冷着那一張臉實在沒有說這話該有的表情。
文淵卓沒有搭理他,抬腿一邁,直接從枯頭上躍了過去。
枯摸了摸腦袋,站起來把盒子收了起來。
一層樓一層樓地往下,聲音和血腥味增大,打擾着人的耳朵和嗅覺。
文淵卓做了個手勢,身後晃蕩的人安靜地躲在他身後縮着。
一樓這會人有些多,活人死人都不少,文淵卓看了一眼熟悉的衣服,地上趟着,身下有血,已經死了。
是剛剛上樓的兩人。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嗚嗚嗚,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一個小孩嗚嗚地哭着,跌坐在死人堆裏,“哥哥,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周圍的人冷漠地看着,“你父親背叛基地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末日裏,死亡太容易了。”
說話的人一身黑色作戰服,狐狸眼彎彎,帶着一股明顯的壞,瞳孔是與文淵卓一致的月色眸。
是玩家,文淵卓認識,他轉頭,枯眼睛亮晶晶的,帶着興奮地興趣。
亮的文淵卓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他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只一下,又立刻克制住了。
“隊長,這小兔崽子不安分的很,回去會不會出現意外啊。”有人走了出來,聲音沒有壓,目的殺意地瞪着地上的小孩。
“不安分就堵着嘴,捆住手。”狐狸眼男人冷冷地看他一眼,“c博士唯一的血脈,他能放任不管嗎?”
“是。”
“救救我,救救我,爸爸,嗚嗚嗚。”小孩站起來想跑,被人踹了一腳,倒在地上,渾身打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世界美好千千萬,要充滿陽光地相信人間仍有真善美哦。
提示二是這麼說的,主要提示npc直接家破人亡,文淵卓暗想,這個遊戲不算難,之所以出現問題是npc覺醒,跟劇情和線索無關。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眼前的這些線索讓人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原來的劇情還是那個問題源專門讓他們看的。
文淵卓和枯等那羣人離開後才跟上。
“那個人你認識嗎?”枯問。
文淵卓扭頭看他,枯說:“他很有趣的樣子啊。”
文淵卓踹了他一腳,枯沒來得及躲開,他們離的太近,他喘了兩口粗氣,吐了一口血,嘴裏的味道讓他不怎麼滿意。
“怎麼了?我的文淵啊。”枯斷斷續續地挑釁着,“這是怎麼了?突然生氣了呢。”
文淵卓冷漠地看着,微微垂了垂眼眸,他心裏憋着一口氣,這種感覺類似於被冒犯,但此刻並沒有人冒犯他。
“想讓我乖乖聽話嗎?”枯擦了擦嘴邊的血漬,站了起來,他指着自己的脖子,那裏濺上了血,紅的刺眼,“想在這裏標記上你的名字嗎?想要操控我嗎?也可以束縛住,留在你身邊,完完全全的,你的所有物,想嗎?”
“枯,你玩過頭了。”花淡聲提醒。
“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文淵卓看着他,沒有開口。
枯走到他身邊,用手背託起他的手,放在脖子上,“你想的,這位卓先生,你眼裏寫着,他好不聽話啊,哈,你想把我鎖起來,永遠關在你身邊,呃……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淵卓收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