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沉迷往下時,方梔夏的手也沒閒着。
從環住他的腰,到探入其中。
藺不周覺得癢,不自主躲了躲,還惹她一句,“摸摸怎麼了?”
她不僅摸人腰,她還捏。
還誇一句,“好緊實的腰。”
藺不周也不客氣了,將青筋凸起的大手挪到她的細腰上。膚若凝脂,他又明白了一詞。
方梔夏本就穿着一件肚兜而已,再方便不過。
當他的手逐漸攀到她光滑無阻的背上,再次印上她的脣時,這人突然一驚一乍地將他推開。
藺不周滿眼沉迷,看着身下一身清涼的人,皺了皺眉翻到一邊躺下,“後悔了?”
方梔夏沒說話,她撐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直接就要去扒開他的裏衣。
“別,只只,真的不行。”
方梔夏拍開他要攔不攔的手,“我就看看。”
“看、看什麼?”藺太子嚇得結巴。
“腰啊。”裏衣被掀開,她盯着他塊狀分明的腰腹,更肯定了這熟悉感來自他的腰。
“藺不周,”她一邊喊人,一邊拿手戳人,一塊一塊的印上,蓋章一樣,“我以前是不是也喜歡這樣?”
“想起一些來了?”藺不周問。
“嗯,好腰,我應該很喜歡你的腰。”
藺不周笑笑,“確實惦記了很久,還有嗎?”
“還有我們的關系是真的,木巴爾雖然也長的好看,但我無法想象能與他這樣。”
“比喻挺好,下次不許這麼做比喻了,聽着都不得勁。”
方梔夏笑着,忽地雙手蓋在他腰上,“得勁啊!藺不周,我腦中有畫面了!”
她眼中有光,想起自己拿冰涼的雙手壓在他腰上,凍得人一個激靈的畫面。
藺不周笑得欣慰,朝她伸手,“穿太少了,漏風。”
方梔夏乖乖地躺到他胸前,“感覺真奇怪啊,你真的是我夫君,我們真的曾經很親密。”
藺不周順着她的頭發,哭笑不得,“沒想到本太子的腰居然贏了臉。夫人,”他勾起她的下巴,“看來你真的很饞我啊?”
這人也大方的很,嘿嘿一笑道:“我也覺得。不過你沒事嗎?一直這樣不難受嗎?”
“……”
藺太子將被子又拉高些,將她整個腦袋兜住了抱在懷裏。
蓋住那雙問的真誠無比、下一句就要邀請人同房的眼。
……
阜寧來時,二人已經穿戴整齊。
她接了班。
藺不周回房沐浴,換了身衣裳繼續去與赤霄談判。
因這麼一耽誤,反而讓赤霄使臣的態度還端正了幾分。
“藺太子,通商沒有問題,我們赤霄與胡國本就有生意往來,眼下你方也表明了與庾國關系,我朝也是信的。
就是這連弩啊,工藝之巧妙我等也見識過了,但兵器改進不過一點,藺太子這要價,屬實太高。
恕難成交啊。”
沒有兵器做敲門磚,那麼赤霄的所謂信任,自然也通不了。
這事是相輔相成的,只有寧朝賣了兵器設計給赤霄,他們對庾國的態度,才是最值得信賴的。
藺不周也不急,眼下庾國已有一大把柄掌握在趙尤手中。
趙聘一時半會,又有得忙了。
因而他的時間反而充裕了些。
於是他笑道:“我知道你一個使臣拿不了這麼大的主意,本太子有時間等你向拿得了主意的人稟報。
三日之後,若是沒有決策,那麼便只聊通商即可。”
他這話說的自然是給自己留餘地。
那使臣聽了,只好點頭,“那三日後再見。”
……
今日談的太快。
再回去時,方梔夏正在喫午飯。
“信送走了?”他問阜寧。
“送走了。殿下,剛才夫人想起我不幫她打架了。”阜寧也是又驚又喜。
方梔夏的記憶慢慢恢復着,但他們也不敢肯定絕無後顧之憂。
“殿下,或者我先帶夫人回安康?有老先生在,多少能安心些。”阜寧建議道。
“她這身體,我更擔心她喫不消路途顛簸……先休養兩天,你準備好舒服些的馬車,被褥墊厚些,隨時待命。”
“是。”
阜寧剛準備去辦,藺不周又叫住她,“她想起你不幫她打架,也就是想起自己會武了?”
“對,我們三打一,她想自己一定是最厲害的那個,此刻正在懊惱想不起動作呢。”
藺不周笑笑,放阜寧去辦事。
“只只,”他後話還沒出口,方梔夏見他便驚喜道:“藺不周,你以前是世子,世子、世子,我喊你世子來着。”
藺不周笑:“對,你那會是我的世子妃。”
方梔夏:“你叫我夫人,阜寧也叫我夫人。”
藺不周又盼又憂:“對,還有嗎?”
方梔夏放下藥碗,“我是不是還會醫術啊?這藥裏有什麼我都聞的出來。”
藺不周點頭,“很厲害。”
“我的天吶,我這麼厲害,我都忘了?!天妒英才啊?”
她看看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可惜極了。
“沒事兒,這不是慢慢在想了嘛,都會記起來的,別太費勁,會頭疼。”
藺不周走到她身邊蹲下,幫她把擰起來的眉頭撫平,“聽話,別用力。”
方梔夏眨巴眨巴眼睛,“我想見那個叫方序的。”
“不行。”藺不周拒絕的直接。
“噢。”
“你每每這麼聽話的答應都讓我不適應的很,總覺得你另有計謀……”
“確實,我已經從城守那打探到方序被關在哪裏了。”
“……只只,我在想要不要先送你回宮裏,有老先生照顧你我能放心些。”
方梔夏搖頭,“別啊,我這不是出門了才進展順利的嗎?你不希望我想起來?”
藺不周在她身邊坐下,“不是不希望,是你這傷了腦袋的重要性讓我不敢讓你冒險。”
最終兩人達成一致。
要見方序的事被擱下,送她回去的事也暫且被擱下。
……
鉛華殿。
趙清漣單手掐訣,以腳畫陣,額頭上累出一層薄汗。
連日來的刻苦讓她忘了今日是同意李黛遙入宮拜見的日子。
李黛遙知道她娘是受傷回長安,但她不見她,她也只能通過她爹李政得知自己親娘的消息。
被允許來見的今日,她自然開心極了,先她爹一步飛奔入殿,“娘親,黛遙來看望您啦。”
趙清漣正不順利,聽見她這一聲徹底走偏,頓時火氣,“給我滾!”
李黛遙被嚇得一愣,停住腳步,收小了聲音,小心地喊她:“娘……”
趙清漣此刻看她的眼神,李黛遙終身難忘。
是極其不耐煩、是恨、甚至是……強忍的殺意。
她嚇得後退,撞上後兩步來的李政。
李政撐住她的肩膀,看着趙清漣道:“清漣!她是黛遙啊,是我們的女兒。”
女兒……
她兩個女兒,都是與她所痛恨之人生的,她心中的污跡!
都該死!
李政被她眼底的瘋狂震驚,正想帶着李黛遙走時,就見她忽地拔下頭頂玉簪。
然後徹底發瘋似的狂吼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