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點陳清溪百度了一下,數據顯示佔地面積不大,至於裏面什麼樣,要買票才能進去。
“我們進去看看嗎?”宋聽從那打耳洞的攤位出來以後又重新拿出了她的那個彩虹彈簧。
“行,從那邊買票進去。”
兩人進去以後有點後悔了。
裏面好黑。
那掛在長廊上的彩燈其實照不亮什麼。
陳清溪牽着她就近進了一間屋子,裏面有種難以言喻的氣味,算不上難聞,也算不上好聞。
宋聽改一只手拿着那個彩虹彈簧,另一只手握住了陳清溪的手。
兩相接觸,因爲天熱,滲出細汗,當然也可能不是熱的是嚇的。
陳清溪開了手電筒,光線照過去。
一尊無頭的蠟像赫然出現在眼前,門外的風吹的木門嘎吱作響。
陳清溪看到蠟像的那一瞬間心髒咯噔了一下。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同宋聽抱怨道:“這誰捏的蠟像啊,整這個造型,怪嚇人的。”
宋聽要比她冷靜些,細看許久給她解釋說:“這個本來應該不是這樣的,腦袋大概率是後期被碰掉的,這種不用玻璃罩着的蠟像成本不高,也沒什麼紀念意義,可能唯一的作用就是填充,讓這景點顯得沒那麼磕磣,這東西腦袋掉了估計是還沒來得及修當然也可能是懶得修,這邊都是,裏面的蠟像都是用紅布條圍着的,真有人想進去偷這東西,腿一跨也就過去了,至於這掉落的腦袋,沒猜錯的話,應該就在這一片,你把手電筒往下照照看。”
陳清溪把手機給她,雙手抱着她的手臂,緊閉雙眼慫慫地說:“還是你來照吧。”
後面那句我有點怕沒好意思說出口。
只見宋聽拿着她的手機慢慢往下照。
燈光從裏面一點往兩人腳邊這裏移動。
凹陷的面頰,凸起的眼球,溝壑般地抬頭紋,一個沒有頭發的腦袋就在陳清溪腳邊。
宋聽很好心的把那蠟像的腦袋踢遠一點才喊陳清溪去看。
盡管已經這樣了,還是嚇的她驚叫一聲。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這種古建築度部分是有很高的門檻的,陳清溪出去的時候險些被絆趴了,好在宋聽及時拉了她一把,才沒有摔倒。
逛這一間屋子她狼狽極了。
宋聽不曉得怎麼安慰她,只能把她抱在懷裏盡量安撫一下她脆弱的心。
很有意思的一點是,宋聽感覺看她因爲害怕縮成鵪鶉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因此在裏面她故意制造了一點動靜嚇唬她,比如對着她的耳朵吹氣。
兩人在長廊找個地方坐下了,陳清溪腦袋埋在她頸窩中勾脣笑了一下。
害怕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
她是感覺宋聽會害怕才帶她進去的,結果失算了,那家夥比她想象的勇多了,但是沒關系,自己裝作害怕的樣子得到的效果也大差不差。
兩個人都穩定就會很無聊,需要在適當的時候找些樂子。
否則就會少很多卿卿我我的機會。
宋聽讓她坐自己腿上,陳清溪不重,坐一會不要緊。
“你怕鬼啊?”
今天雖然是晴天,溫度也高,但是風卻不小,這外面的熱風吹的她嗓子幹幹的。
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沙啞,她輕輕地嗯一聲,宋聽雙手捧起她的臉瞧,還以爲她嚇哭了。
不能真嚇哭了吧,那宋聽就會感到有罪惡感了。
好在眼眶中沒有水光。
這間房子是在支道上的,進來參觀的一般都是順着主路走,這邊很暗,晚上膽子小的也不敢走。
就導致這邊人很少,幾乎接近於沒有,宋聽更是拉她坐到拐角,就算有人經過也不會特地往這看吧。
這安得什麼心陳清溪再猜不出來就是她傻了。
宋聽的吻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不急不躁、很溫柔的,按照她慣例的開場,先吻陳清溪的耳垂,一是陳清溪的耳朵敏感,啄吻就能紅透,舌尖濡溼她耳垂的時候給的反應更是讓人心癢。
想縮頭躲開,但是宋聽早抑住了她的腦袋。
陳清溪想躲開不是因爲不喜歡,只是身體的反應太強烈,無從解決的感覺太難受了,而且現在是在外面,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她才能回去洗上澡。
宋聽松開她,幽怨說:“這種時候還分心嗎?”
彩燈照耀下還泛着水光。
陳清溪看着她水潤的脣,說不出違心的話,於是主動靠近她的脣。
對方已經啓脣等着她來。
如她所願,陳清溪含住她,右手放在她的頸間磨蹭,拇指放在她喉骨的位置感受她一次又一次的吞咽。
直到她難以承受輕哼出聲。
陳清溪松開她。
對方貼着她的心口,低頭還能看到她半張着的脣,粉紅的舌尖若隱若現,陳清溪吞咽一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發燙。自欺欺人般閉了一秒鍾的眼睛。
陳清溪想起來自己兜裏還有幾顆潤喉糖,從裏面摸出來一顆拆開送到自己口中,然後低頭,渡到宋聽口中,再分開,剛好擋住了讓人失控的東西。
清涼的薄荷味代替了陳清溪溫熱的脣舌,宋聽睜開眼睛抬眸看她。
“姐姐……”
陳清溪單手遮住她的眼睛,單方面拒絕雙方的視線碰撞。
“我在呢。”
意料之中的答案,宋聽撥開她的手,悶聲說:“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陳清溪從她腿上起來,順便拉了她一把。
“累了是不是?”
宋聽不否認,她是真的累了,甚至又出現了久違的眩暈感。
她現在想睡一會兒。
齊雙把車開到了離這邊相對近一些的地方。
陳清溪扶着她上車,然後給齊雙發了信息:【回淝城】
現在已經很晚了,透過反光鏡能看到宋小姐枕在她家小姐肩上睡着了,齊雙心裏有大大的疑惑:【宋小姐看起來很困了,不要讓她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嗎?】
陳清溪又是一遍【回淝城】
齊雙可不想被炒魷魚,沒再多問,乖乖往回開。
陳清溪身上也沒什麼肉,尤其是肩膀的位置,全是骨頭硌得慌,她從旁邊抽出一U型枕給宋聽戴上,然後再允她枕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