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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包软中华

陆雪阳按照我的意思,一直在暗中监视刘月娥的动静。不知怎的,我对刘月娥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让我彻夜不安,给我的压力远远超过耶律虹儿。

我一直想找个借口杀了刘月娥,但又不想让陆雪阳伤心,所以就这样首鼠两端,不知如何是好。虽然陆雪阳一再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我还是担心,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陆雪阳。如果全真教当初收留刘月娥就是为了陆雪阳,那陆雪阳身上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什么?我不知道,陆雪阳也不知道。但我明白,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然,以陆雪阳一个世俗道门的弟子,怎么敢出面挑战女娲娘娘的嫡系骊山派?怎么可能和陶三春一争我的姻缘?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全真教撑腰?给了全真教这么大的胆子?

南京距离上京(今内蒙古赤峰))有上千里,耶律察割出兵也有好几天了,估计这个时候也快到上京城了。但我们一直没有收到前线的消息,我是心急如焚,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陆雪阳也不知如何安慰我,只好变着法子给我讲笑话,可惜都是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根本都笑不出来。最后陆雪阳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郑恩,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去讨过人家的好,你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就笑一个吧。”

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再也忍俊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香了一个,笑了说:“你堂堂一个国师,竟然还如此无聊,逼着人家非要说你的好!”

两人正在嬉戏,就在这个时候,耶律虹儿突然遣人过来,请我到驸马府一叙,说是有事相商。

陆雪阳有点奇怪,问使者:“你家国师竟然有事要和北平王商量,为何不到国宾馆来?却要北平王去驸马府?”

那使者却说:“某家也不知,只知此事与驸马有关。我家国师想请北平王过去帮忙看一下驸马留下的遗物,还请北平王海涵,随我移驾驸马府。”

看韩严留下的遗物?什么意思?我和陆雪阳相视一眼,立刻都是一般的心思。当年耶律虹儿和韩严成亲后,得到韩严的元阳,立刻功力大增,最后修炼成功,跻身俗世道门三大高手。但韩严的来历却一直是个谜,我和陆雪阳都非常好奇。

我点了点头,对使者说:“好。那我收拾一下,就随你过去。”

我穿好贴身软甲,藏好降魔杵,带着陆雪阳和雅子信子,再叫了几个陆雪阳的女弟子做贴身侍卫,然后随使者一路来到驸马府。

耶律虹儿正在正厅等候,见我们进来,马上出门相迎,笑容满面,和章台夜宴时完全变了个人,看不出有一丝杀机。我和陆雪阳是暗暗称奇,但丝毫不敢大意。

那耶律虹儿看了一眼陆雪阳,却问:“敢问北平王,这位侍卫是谁?上次在章台,让虹儿好生佩服。”

我是暗暗吃惊,章台夜宴的时候,耶律虹儿欲借敬酒之际害我,却被陆雪阳识破,迅速击碎了我的酒杯,救了我一命。当时陆雪阳手段巧妙,外人很难察觉,想不到还是被耶律虹儿看了出来。

我只好说:“国师好眼力。这是我的一个贴身侍卫,唤着雪儿,跟随我多年,十分合意。”

陆雪阳见我把她唤做雪儿,与翠儿一般,心中十分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对耶律虹儿说:“雪儿见过国师大人。”

那耶律虹儿微微一笑,还了一礼,却道:“早就听说北平王三妻四妾,享尽人间艳福,让人羡慕。对了,北平王,我还听说你有个小妾,名叫翠儿,也是跟随你征战多年,最后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想不到北平王除翠儿夫人外,还有这一个贴身侍卫雪儿。要以我看,北平王对雪儿姑娘很是不错啊!哈哈哈。”

这一席话好生厉害。耶律虹儿不但对我了如指掌,而且好像知道陆雪阳身份似的,故意找话奚落陆雪阳。陆雪阳心高气傲,都不肯居在刘金定之下,当然更不会把翠儿等小妾放在眼里,所以宁做红颜知己,不做露水夫妻。耶律虹儿这番话,肯定要大大地刺激她。

哪知陆雪阳竟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国师说笑了。雪儿怎么敢和几位夫人相比?雪儿但求此生能永远跟随王爷,再无他求。”

耶律虹儿死死盯着陆雪阳,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哎,你这是何苦呢?!”

我正在尴尬,这时侍女上了茶,我不敢随口便喝,只是端起茶杯做了个样子,问:“不知国师大人叫我过来何事?”

耶律虹儿浅尝了一口茶,淡淡一笑,却指着我身后的雅子和信子道:“北平王,不知我送的这两个东瀛美女,你还满意么?”

我赶紧哈哈大笑,道:“这两个女子,真是其乐无穷,妙不可言,我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说起来,还得多谢国师成全。”

耶律虹儿也是哈哈一笑,道:“那,不知其他的几个美女如何?北平王是否满意?”

我知道她在试探我是否已让刘月娥侍寝,于是摇了摇头,道:“我事务繁忙,除了雅子和信子外,其他几个美女还没来得及品尝。国师但请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加班加点,到时再将和她们交流的心得体会一并告知国师,以让国师放心。”

我说得如此无耻,不但身后的陆雪阳是气得咬牙切齿,那耶律虹儿也是听得脸上发红,却皮笑肉不笑地道:“北平王现在移居景福宫,当然是一天忙碌得很,哪有空闲照顾我送的那几个女人啊。”

她奶奶的,我昨天晚上才住进景福宫,和萧皇后颠凤倒鸳,想不到耶律虹儿今天就知道了。看样子,这女人肯定在耶律阮的皇宫埋下了不少的眼线,对耶律阮的一举一动那是了如指掌。只是皇室秘事,她竟然无所顾忌,一语挑明,真可谓胆大包天,背后必有所恃。

我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道:“皇上厚爱,实在是天高地厚,我没齿难忘。”

耶律虹儿看出我的尴尬,脸上堆满了笑意,明显非常得意,故意道:“哎,皇后乃是我契丹第一美女,忠贞孝义传遍我大辽,远胜虹儿多矣,与她相比,虹儿是万万不如也!”

萧皇后胜耶律虹儿多矣?这什么意思?

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国师大人,皇家之事,乃国之大事,切勿以讹传讹。国师今日请我来贵府,肯定不是要和我研究交流所谓皇家之秘事。不知具体何事,烦请国师告知。”

耶律虹儿只好点了点头,道:“今天请北平王过府一叙,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一来几天不见,实在想念北平王的紧;二来先夫曾留下一些遗物,甚是古怪,想请北平王帮我掌眼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物什?来自中原什么地方?”

只见耶律虹儿拍了拍手,一个侍女马上端了一个托盘上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那托盘上盖了一块红布,也不知下面藏的什么。我正纳闷,耶律虹儿已经掀开红布,我一见那盘中的物什,脑袋立刻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天,那托盘上竟然是一包已经开了封抽过几支的软中华香烟,还有一个ZIPPO的防风打火机。

这个时候只听得耶律虹儿在那里幽幽地道:“这是先夫生前最为喜爱的宝贝,可惜虹儿愚笨,不知其来历,也不知产于中原何地?还望北平王教我。”

韩严最喜欢的宝贝竟然是软中华香烟和防风打火机?我靠,这怎么可能!那韩严是契丹的驸马,怎么可能会有我们21世纪才有的软中华香烟和防风打火机?难道这又是耶律虹儿设的圈套?

我只好压住内心的惊惧,硬着头皮说:“国师大人,这些物什实在古怪,某家从未见过。”然后又扭头对陆雪阳说:“雪儿,你也过来看看,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古怪?”

陆雪阳上来看了一会,也摇头道:“启禀北平王,雪儿也从未见过这些物什,应该不是来自中原,说不定来自海外。”

我赶紧点了点头。那防风打火机上都是英文,说来自海外并不奇怪。只是那软中华上可都是汉字,虽说是简体,但一眼就可以看出,说是来自海外也实在是笑掉大牙,欺负人家白娃没有见过太阳。

耶律虹儿非常失望,心有不甘,问:“北平王,你真的没有见过?”

我点了点头,说:“从未见过。看上去虽然古怪,却十分精巧,应该不是寻常之物,不知驸马从何而来?”

耶律虹儿呆了半响,眼里慢慢地有了泪水,一脸戚容,幽幽道:“北平王勿怪。虹儿与先夫感情深厚,奈何长期未在先夫身边;今睹其遗物,实在难以自己。”

她奶奶的,你这不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杀了你老公害你守寡么?

事到如此,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安慰她道:“国师节哀。哎,当初也怪我年幼,不分轻重,一时冲动,下了重手。如果早知韩严是国师大人的丈夫,我是万万不会下手的。”

耶律虹儿却是凄然一笑,道:“两军交战,刀枪无眼。先夫命该如此,你我也无力回天。只可惜先夫大志未酬,虹儿实在心有不甘。”

韩严还有什么大志未酬?让耶律虹儿如此伤心欲绝?这真是奇怪!

我想了想,说:“不知驸马当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还望国师告知。如果我能做到,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知道这个时候表态很重要,说不定可以减少耶律虹儿对我的仇恨。至于最后兑不兑现,那就要到时再说。如果对我大周有害,那肯定就当我说话放屁,放了就完。

哪知耶律虹儿却是眼睛一亮,死死盯住了我,问:“北平王,你真的愿意帮虹儿完成先夫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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