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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皇子

城守迎着人,通知他這一喜訊。

“太子妃?”

不怪藺不周懷疑,這人沒恢復記憶,得知自己與他的關系後整個人都別扭的很。

再說她身體沒恢復,父皇母後也不會放人吧。

但藺太子還是快步起來,一邊趕一邊問:“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通報一聲?”

“唉?是殿下您說此次會談至關重要……是臣分不清輕重了,太子妃來同樣至關重要。”

“可說了什麼事?”

“阜城守一起來的,太子妃只是順便散心,但阜城守說本來着急,現在也沒那麼着急了,您忙完了再議也無礙。”

阜寧說是不急,但人還是等在門口。

一見太子回來,上前先給一封信,屏退了衆人後才道:“我們出城時,正巧遇上方序想進城,太子妃見了他也並無任何表現,只說要帶着人一起。

方序說有話要同太子您說,所以屬下便將人也帶來了,此刻正關在房中。”

如方梔夏所料,阜寧當初在九方城確實先去跟蹤的方序。

她想從他身上發現什麼,一個藏了二十來年的人,究竟有什麼祕密被拿捏要背叛方梔夏?

但沒多久便被方序發現桌上的細微變動,他設一計,回馬槍拿住了阜寧。

面對阜寧的懷疑質問,他一句話不答。

只關着人,除了送些幹糧和水外,從不露面。

藺不周看着信,指骨用力捏得發白,他一字一頓地念出:“九、方、鍾、期。”

“如果事情的起因皆因他,他就這麼一劍給自己了結了?他憑什麼?”

藺不周臉色寒的很,他們對九方鍾期有過懷疑。

但也只是那一絲絲懷疑罷了,任誰來想,最後他總不會就只圖一個死吧?

可趙尤所猜,合情合理。

方梔夏失憶,是傷心欲絕的崩潰!

何人能致?她所在意的父母,一刀一劍,都劃在了她身上……

藺不周長長地換了口氣,“走,先見九方序。”

九方序被關在一處雜物間,房子小,便於看管。

見到藺不周來,他從地上站起來,一句話都還沒說,便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方序重重地砸到牆上,又砸到地上,嘴角溢出血絲。

這一腳的力道之大,藺太子是絲毫沒收。

“若是這一腳能被你解釋得不該,本太子倒是期待與你致歉!”

方序連咳幾聲,將氣咳順了,才撐着地坐起。

他道:“該。藺太子無需……咳咳……致歉。”

藺不周將唯一的椅子拖過來坐下,“要說什麼?”

“我……”方序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從何說起的好。

“本太子沒耐心陪你耗,趙清漣不知道阜寧去過九方城,以爲你還可用,想要用你來逼只只回憶,崩潰,對吧?

九方序,你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被人開了個頭,九方序便順着道:“是,她大概會想這麼利用我,但是藺太子,我從庾國來,走到安康城,到今日,花了近二十天。

我沒收到指令,我是自己來的,在明知你們已經知曉我不做好的前提下,在九方城禁軍的看管下,掙脫而來的。”

他咽下一口反胃的酸水,繼續道:“我是誰?……呵,太子知道當初庾國皇室送到九方城,讓只只卦算命有皇氣的未來儲君一事嗎?”

藺不周皺着眉嗯一聲,他似乎有預感了。

果然,九方序道:“那匣中,有我的八字。”

“你是庾國皇子。”藺不周幫他說了出來。

“我不以爲,皇子長在宮中,有父母兄弟,有身份地位。而我……活到這一年,才知道自己生於何時。

我做孤兒二十多年,與皇子二字毫無幹系。”

六月生辰的八字有兩道,一道是廢太子趙格,另一道,便是九方序。

藺不周倒是不顯喫驚,問他:“你選擇幫趙清漣,她不會是你娘吧?”

方序笑着答道:“她說可以這麼算。”

他換一口氣,“這些,都是自趙清漣口中所說,是真是假,藺太子聽完可自行判斷。”

他開始細述,“只只讓我回九方城探查期間,趙清漣借李政之手喚我去長安。

我想着不管她有什麼目的,以兒時之情從我這探聽也好,利誘也罷,只要與她能有所接觸,多少也能發現些破綻。

於是我就去了。

她開口便說,我是皇子。

也說她將要做的一切,站在只只的立場來說,於她是好事。

只只不想有令,不想啓令,但她生爲玄脈血脈,趙聘不會放過她,只有她能幫她。

我這消息聽的實在衝擊過大,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

趙清漣取出一道八字放在他面前。

“只只當初開的九環匣,是經我之手,我乃天師殿中人,也是趙聘所信任之人,皇子們的八字,都是我放進去的。

而這一道,是你的。”

方序看着那上面詳細具體的文字,依舊恍惚的很。

他問:“怎麼證明?”

趙清漣:“太子已廢,正好以符咒拿他做試驗,無人能察。”

……

“她的玄術所學,確實過硬。事後我也與易門師兄也論證過,這一點,算是肯定了。”

藺不周不解的是,“你是皇子還是傻子,你爲何會聽信她說於只只好的屁話?”

“你根本就不知道!”方序也急了,“她之所以在九方匣中放我的生辰八字,是明知只只會告訴師父裏面多了一道生辰。

她在提醒師父,我的存在!

我是他們計謀而來,是連趙聘都不知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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